&esp;&esp;安喜给他推开了门,“咱家只是做了该做的,殿下进去吧。”
&esp;&esp;殿中摔碎的花瓶掉了满地,又被进来的人给踩成了齑粉。
&esp;&esp;承帝怒意的声音传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esp;&esp;他现在还管不住他了!
&esp;&esp;他若是现在还没看明白,他就白做这个皇帝这么久了。
&esp;&esp;齐褚回宫之后事事顺着他,他一直以为他就是他手中言听计从的棋子,只能顺着他给出来的路走。
&esp;&esp;却未想到,他以退为进,打破了他所有制造出来的平衡。
&esp;&esp;他做出的假象,让他放松了警惕,被反将了一军。
&esp;&esp;“我可什么也没做”,齐褚发出了一阵沉郁的嗤笑。
&esp;&esp;“陛下,粟阳案你包庇下他来,是因为您害怕陆家功高盖主,由着他帮您灭口。”
&esp;&esp;“那现在呢?陛下猜猜看,沈家会不会就此罢休。”
&esp;&esp;棋子做够了,他要开始做执棋的人了。
&esp;&esp;承帝难以置信的站起了身:“你叫我什么?!”
&esp;&esp;“陛下的儿子叫齐玹”,齐储黑眸沉沉,“陛下莫要认错了人。”
&esp;&esp;“你放肆!你还记得这一切是谁给你的!朕可以给你也可以随时收回来!”
&esp;&esp;承帝撑着桌面的手气得在抖,一口气闷在喉口,连喊了几声人,外面都不见动静。
&esp;&esp;“陛下可能没看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处境”,齐储提醒他,“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可是做了不少事。陛下不妨猜猜看,如今这宫中,还有多少人愿意听从您的话。”
&esp;&esp;安喜也是近日才发现,这宫中的不对劲处,熟悉的面孔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不知不觉中这宫中已经换了一波新人。
&esp;&esp;齐储不管他的愤怒,走到了书桌旁,摊开了墨台。
&esp;&esp;“陛下还是要注意多保重,若是提前死了,晦了我娶亲,这宫中野狗,就有的食了。”
&esp;&esp;……
&esp;&esp;许思姜终于堵到了人,“殿下究竟把我妹妹带到了何处?”
&esp;&esp;她找不着人,岂能不急的!
&esp;&esp;“马上就不是你妹妹了”,齐储不想停留,他走之前告诉她,“赐婚的圣旨大概快要国公府了,在大婚之前,我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esp;&esp;许思姜捏紧了拳头,“殿下太过于妄为了。”
&esp;&esp;“粟阳案彻查机会就在临仪君眼前,小姐我自会照料好,等婚期到时,我自会亲自送她归家,忙你该忙的事去吧。”
&esp;&esp;……
&esp;&esp;许念半睡半醒间察觉到身后躺了人,他总是冷冰冰的,外面的寒气好像总能沾染到他身上。
&esp;&esp;她靠近过来,寻到他怀里,又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esp;&esp;齐储听见她呢喃着声说:“你看吧,我说我不走,没食言的吧”。
&esp;&esp;没睡足,声音闷囔囔的。
&esp;&esp;齐储在她发顶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