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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离学校不远处的甜品店的椅子上,秋濑在白纸上仔细地写着已经知道的各种线索,现在已经密密麻麻地写了几张a4纸,不过看样子似乎还远远不止的样子。
“写那么多没有用的,”坐在他对面的同样是白色头发的长他三四岁的少年说着:“这场事故简单来说就是一周目由乃的莽撞和一周目姆鲁姆鲁的暗箱操作。被害者嘛,包括这几个周目的宙斯,还有二周目的姆鲁姆鲁,以及在这场游戏里死去的所有人。”
“我们则是旁观者,也是裁判。”他忽然拍了一下奋笔疾书的秋濑的脑袋,“所以,你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没有办法干涉结局。当然,要是你自己是被动卷进去的话,她还是会拉你出来的。”
秋濑停下笔,有些愣神地看着眼前的纸张。
这件事情确实就如同白鸟所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又似乎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是她成为神呢?
这场夜色已经开始了。
那场游戏还没有开始,但似乎也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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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上空,姆鲁姆鲁搬运着一个巨大的球体,里面拘禁着昏迷的天野夫妻和由乃的父亲。她现在正把这三个人放到地上,因为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我妻由乃再怎么害怕和讨厌也没有真正地对这三个人动手,哪怕她已经对着雪辉说又一次杀了自己的父亲,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没有杀了他,只是让他昏迷,而天野夫妻也只是下了深眠的指令而已。
总觉得事情开始脱离掌控了。
姆鲁姆鲁有些担心地想着,注意到了雪辉已经带着三周目的由乃逃入了学校,已经和一周目由乃相遇了。
算了,反正这场好戏想要解脱也还早得很。
可是事实真的会如愿吗?
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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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学校的水塔上,初五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个剧情的走向。
就算我介入了,天野夫妻也仍旧被抓,我妻父亲也还是昏迷么?看样子这是要他们达成he的节奏啊。那边9th已经通知那个未来也是日记持有者的一名警官,我妻母亲跟着警车也赶往了学校。
所有未来日记持有者的走向……似乎都开始不一样了。
从天野雪辉和我妻由乃在学校天台上开始激战起,所有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邪|教的圣女没有心思扭曲而是主张教义为友好互助;被没有受到邪|教蛊惑的父母关爱着的婴儿;热爱小狗的父亲发现女儿也喜欢着小狗;正义至上的英雄抓住了逞凶的连环杀人犯;知晓真相的市长决定赞助孤儿院的建设……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才是本来的三周目,连所谓的游戏都将不复存在的三周目。
初五掏出手机,忽然很想问问二周目的宙斯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虽然把神的位置给我是权宜之计,但确确实实是逼得我妻由乃开始绝地反击了。
抬头,忽然发现天野雪辉被困在了那个巨大的球体里面。
他会梦到他最想梦到的东西,然后沉溺在其中,永远不会醒来。
好吧,现在她应该开始正式地介入这场糟糕的游戏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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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雪辉忽然开始迷茫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悲伤、很难受的梦,可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里面的内容,这让他很难受。
想不起来也不要去想,周末大家一起去看郊游吧。妈妈这么对他说。
可是,他觉得那个梦关联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还有一个对他非常非常重要的女孩子,以及一个简单到有些暴力的真相。
想不起来。
算了,周末和爸爸妈妈一起去郊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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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顶楼以及被毁得差不多了。
露出了教室和走廊,碎石到处都是,抬头就可以看到天空,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来这里看星星或许不错。
但是现在可不是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