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座桥,坐船难道就不花钱?花的还更多呢,所有很多的人宁肯绕远也舍不得那点过河钱,我们的便宜啊,尤其是经常来往的,包月才二十文,包年二百文,多便宜。”
张小宝这是打算把收费进行到底了。
王鹃也在旁边帮腔“可不是么,光想着做好事儿,到最后让损失的商人无力再去做,那怎么行?我和小宝就准备先把修桥的钱赚回来,等着再赚钱来,继续拿出来修桥修路,集天下行人之财,修天下行人所行之路。”
李隆基这下不出声了,不再要求张小宝取消收费,而是想着两个人说的话,此时船已经到了桥下,桥上的人早就被人给清空了,万一有人从上面吐口痰落下来怎么办。
李隆基抬头看看擎着模板的铁索和补漏的绳子,觉得张小宝和王鹃说的也不错,换个商人这样说,会认为他是在狡辩,有商人不在乎钱的吗?
但张小宝和王鹃说出来,就不让人怀疑,他们真不缺钱啊,每年都要拿出来很大一笔钱来做地方基础建设,要说他们指望着收个过桥费和过路费发家,那根本不可能。
高力士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被张小宝和王鹃说动心了,是呀,不求任何回报的付出不长久,一百个商人有一个吗?
于是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若真的按小宝和鹃鹃所说,以后愿意修桥和修路的人就会更多,何愁我大唐道路不畅通?无数个商人主动去修,估计用不上几年,我大唐就会处处有路,河河搭桥。”
李隆基点点头,真要是让朝廷出钱修那么多的路和桥,朝廷出不起,就算一时出的起也维护不起。
觉得差不多想通了,刚要赞成,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对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那如果是很多的商人只为了赚钱而修路修桥怎么办?百姓的钱财岂不是都让他们赚去了。
就比如你们这座桥,两年便可回本,想来其他的人也不会在黄河上修桥吧?不少字修不起啊,只能在这样可以修的地方修一修,他们要是在故意抬高价钱又如何?”
“一会儿我就交税,并且写一个文书,路桥费只要赚到了,就先给当地的官府,但这钱是直接给京城的,地方上不能挪用和扣留,如此一来,就延长了回本的时间,重税,估计需要四年才能回本。
回本之后同样要继续交税,并且降低来往的费用,在合同中写清楚了,到时候陛下就能够筹集到许多的钱,再用这笔钱来做事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张小宝对于这样的问题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该怎么办。
王鹃也说道:“正是,唯一的难处就是无论多好的政策都需要用人来执行,比如瞒报谎报,说是不能挪用依旧挪用,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之处,一旦钱财多了,很多官员甚至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做。”
听着两个人的话,李隆基叹了口气,即赞成张小宝说的,又同样担心王鹃提到的,确实如此,谁能保证下面的官员就不贪呢?总是带着侥幸的心理,哪怕明明知道可能会被杀头。
一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李隆基看向了高力士。
高力士到是有自己的考虑,说道:“陛下,可以让很多没有位置的官员在地方上来回走动,一个是监察某个地方是否修了桥和路,是否收钱了,另一个也好给他们找一个活干。…;
如果有人想要贿赂他们,也行,陛下可以让不同的人每隔上半个月到那边转一圈,看看他们是否给的起,甚至可以用这个与考评挂上勾。
比如县中的官员互相监督,只要发现有人这样做了,那么一旦举报,就可以获得升值的机会,虽说不能完全杜绝,但一定能有不错的效果,再偶尔派人查看查看,到时候杀上几个,还能让官员老实一点。”
“此计可行?”李隆基其实已经在心中认可了这个办法,但还是问了一下张小宝。
张小宝点点头“如果真能狠下心来杀,就不怕有太多的官员做错事儿,就怕从根往下烂,层层相护,朝廷又考虑到人情,比如某个立过大功的将领和官员做了事情,朝廷不好直接就杀,那样才是最危险的。”
“杀,一定要杀,谁求情都不行,这个先在京畿道的各处河流试行一下,看看如何再说,好了再朝着全大唐推广,就先从你们来吧,给朕好好写一个计划,铁索桥收税。”
李隆基还没糊涂,没一下子就准备在整个大唐推广,可要是不做他还不甘心,那得多少钱啊,能赚到手为什么不赚?国库中确实比已往强多了,但想发动战争也同样不容易,何况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运河得继续修啊。
张小宝点头答应下来,收税就收吧,又没指望真的在桥上赚钱,继续向前,真正赚钱的是桥的两边办的集市,那个可是免税的,朝廷就不会管了。
李隆基解决了一件心事,又对张小宝和王鹃问道:“黄河上能修几座桥吗?你们出一部分,朝廷出一部分,实在不行,直接朝廷出也可以,毕竟你家最近花的多。”
“那要看修成什么样的桥,如果是像长江那边的,修不了,那边正好赶上有人捣乱,才修了一座桥,这边没人捣乱,难道还想让黄河改道?那得耽误多少事儿?长江那边别看有桥,可比起当初来的损失,现在的收入太少了。”
张小宝就担心李隆基要那么修,当初花掉多少钱?谁能没事儿让河改道玩?
王鹃也补充道:“如果是铁索悬桥的话还可以,选一个窄的地方就修了,不过比起漕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