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夏川也顾不得危险,一个跳起,双手将瓶子拽了下来,然而他脚没着地,瓶子又飞起来,将夏川也拉到了半空。葛云飞瞧见,紧忙抱住夏川,梁心秋也来,可惜她是鬼,身体几乎没有质量,幸好她及时用自己的衣袖卷住一棵树,这才将两人以及自己固定在了地面。
看见三人如此,那戴面具的怪物只是发出一丝笑,双手在胸前一划,加大了吸引那瓶子的力量,一时梁心秋袖子缠着的树居然开始连根被拔起。只是在那之前,囚鬼瓶似乎也承受不了吸力,释放出了一个黄褐色的能量球,夏川看见紧忙伸手去抓:“不要!”
然而很遗憾,那能量球就这样被吸走,戴着面具的怪物一张口,将它吞了下去!
“土之魂,没了……”夏川怔怔地道,而吞噬褐色的球体后,鬼魃停止了对瓶子的吸力,一时下面三人纷纷摔落在了地面上,而鬼魃自己也缓缓地降落在了离他们不过几米远的位置。
“哈哈哈。”
可怕的笑声从面具下传来,这似乎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夏川听着有些熟悉,紧忙抬头看他。盯着他的眼睛,夏川又觉得似曾相识。
是谁……?
然而情况太危急,他来不及思考。因为土之魂被吞噬后,木之魂梁心秋便是它的目标了。强迫自己放下惊惧,夏川紧忙从地面上爬起,对着要靠近的男子道:“你就是鬼魃,对不对?”
戴面具的人听见后,果然站在了原地。他看着夏川的眼神很微妙,然而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显示了他的答案。不过,他补充道:“我只是一个□而已。力量远不及本体,但是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夏川听见,心中的胆颤更添一份,然而想着事到如今,不管是跑还是斗争也没用,于是想要尝试和它沟通。
“不管如何,反正是你就对了。我知道,你已经吞了金之魂和土之魂,……对于的复活我无可非议,但是,你能不能放弃其他的……”
话才说到这里,这带着面具的魁梧男子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光环,光环上有金色、蓝色、红色还有土褐色的四颗珠子在绕着圈转,带着面具的人轻笑一声,用一种混混沌沌的声音道:
“很遗憾,放弃不了了。水之魂和火之魂也已经被我吞了。就在昨天。”
听到这话,夏川惊骇地睁大了双眼。五绝阴魂,鬼魃已经吞了四个?怎么会……金之魂和土之魂的确是被它吃了,可被长老团守护的火之魂和水之魂不是一直都在李家的祠堂里吗?怎么也到了鬼魃那里?
“你要知道,我不仅有葛云这样的间谍,还有许许多多的眼线和帮手。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的视线里。”
“这么说,长老团里也有你的手下和叛徒?”夏川紧紧地问。而鬼魃在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那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什么?”
“只要是凡人,就不可避免地有缺点。有缺点就不可避免地要么贪婪,要么好色,要么贪财,要么怕死……让他们替我卖命,简直易如反掌。其实你身边早有人在我之下卖命,只是从来没让你们知道而已。你们和我对抗,只是徒劳。”
戴面具的男子的声调高昂,充满了一种绝对自我和霸道。他的眼神冰冷孤傲,眼底好似沉了一块千年寒冰,让人只要与之对视便叫人浑身发寒。只是,尽管作为第四界的霸主,作为让神域,冥域以及人界的灵界都害怕的存在,鬼魃应该高高在上,视他人生命如草芥,可它对于头号大敌,女娲后人的夏川却有着意外的耐心,花费时间做解释不说,还一切都如此坦白,让人意外。
夏川也不晓得它为何如此对自己,只是为他的言语震惊,而为了保护自己和其他连个人,他尝试地道:“其实我晓得,你一切的仇恨都是因为女娲。能不能告诉我女娲对你做了什么?或许我能帮你。”
“帮我?哈哈哈。”
听见这名字,戴面具的男子周身猛然散发出一股寒冷,他轻轻地道:“来不及了。我现在要的只是对她和当年的叛徒进行报复。”
“叛徒?”
“追随女娲封印我的神域众,他们以多欺少,将我驱赶出神域。胆小怕事的冥域众,它们听信神域之言将我封印在千年寒窟,几乎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还有,抛弃我不信仰我的人间众,他们听信谣言摧毁了我的祠堂,将我贬斥为妖魔,让我终身不得供养而无法积累功力。”
“……这就是要报复三界的所有人?”
“呵呵,对,我就是要报复三界任何一个人。他们说我是妖魔,我便堕入妖魔道,彻底摧毁他们。我要让三界再度恢复东皇太一的神名,将神域众人投入十八层地狱,爬遍刀山火海,整日重复被吞噬内脏骨肉撕裂躯体的痛苦,我将冥域众人贬斥到时空裂缝中流浪,叫他们永世背负罪名,不得返还和投胎,还要让人间充满恶鬼,召唤妖魔吞噬人类的骨肉,引起战争,叫他们整日生存在惶恐和害怕当中,除非他们将我供奉在最高处,还我霸主之名,供奉我整整五千年才得以饶恕。”
这是多么可怕的未来。如果让鬼魃真的成为了世界的霸主,恐怕三界将永世不得安宁。夏川察觉出鬼魃心中的那种激烈的仇恨,看着它从灰色转化为黑色再转化为猩红色,心晓得此时再做劝说也是徒劳,可是,他还是要尝试。因为他在鬼魃那些仇恨和愤怒的心情中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一丝的微妙的冤屈感。对情绪感觉灵敏的他马上抓住这么一丝情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