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我们那里有这样的传说,过去西临中原的地带有一位男王,是盘古后人。他位高权重,领域辽阔,然而他性格残虐,一生杀戮无数,某一日他对一个西南大国进行了屠杀。那国家名字叫做南毒国,女王是通晓天地毒道的巫毒神者,因为想要速攻,男王用了残暴的手法,日日屠城,后来追杀到南毒国的国都,一把大火将南毒国国都连烧几天,烧死了女王的所有家人。为了报复,女王用美色迷惑男王,骗得他的八字,之后急速化作面目可憎的毒虫,发誓要回报那火难,吸光这男王及后代的血液。那然后,天地之间便有一口血池,血池之眼上趴着这只阎魔噬血虫,日日夜夜吸吮这些皇子皇孙的血液来填满这个池子,为自己的族人血祭。听闻这毒后的仇恨只有等血池填满了才会平息,然而这血池却是个无底洞。”
我一愣,总觉得似乎没听过,便道:“你说的是真的么?和讲鬼故事一样。”
“哈哈,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像是在鬼故事里么?其实,别人对你来说是故事,你对别人来说也是故事,哪一天当人提起,世界上有一位法力无穷的女捉鬼师,长得很漂亮,性格很暴躁,几乎没有男人能打赢她的时候,一定也会有人笑道,哈哈,你在说故事么?”
听到这个,我瞥了白羽一眼没回答,只是继续追问
“那么这血池和那条虫子真的存在么?”
白羽思考了几秒,道:“啊~~这个我就不晓得了。然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不是在地狱有关系么?让他们帮你看看。……不过,对于夏公子的病,我倒有一些小建议。”
听了这话,我微微看向白羽,而白羽展眉笑道:“学鬼术前,都有一门课,叫做阴阳论学。钟小姐必然也听过了。因为是大家的基础课,我不故弄玄虚,只说要义。
但凡世间,阴阳调和,有晴有雨,才能使得万物顺和生长,欣欣向荣。人也是如此,有善有恶,不是完人却才能是常人,活得久。一个人出众是可以的,但太超群了便不是好事。夏少爷为人非常善良,简直没有缺点,脾气很好……这从人情上来说,是件好事,然而按照某种道理来看,很奇怪,倒是凶兆,物极必反。“
话到这里,白羽顿了顿,又继续道:
“我们家乡就有一种风俗。如果小孩子病得厉害了,就为他杀一只鸡或者鸭,病就容易好,病越重杀的牲畜体格越大,数量越多。因为孩子太过无暇,容易吸引不祥之物而夭折。犯了杀生之过,有了瑕疵,平衡了善恶,反而好养活了。和这个道理一样,我看要让夏少爷保命,钟小姐不如教他些坏事,或许他活得久点。……啊,不过如果他学坏了,还能忍受这样凶悍霸道的女孩子么?哈哈,想起来就好好笑哦。”
然而他才张口笑起来,我的烟头便狠狠地摁在了他脑门上。他忙躲开,大叫起来
“哇,烫,好险!”
因为行动快,白羽几乎挨到火星,然而还是在额头上留了个黑色的圆点,我眯着眼睛再瞥他一眼,“砰”地一声关了窗户。那家伙便来敲窗户。
“好过分,把人家头发烧掉了几根。幸好我躲得快。喂,钟小姐,你不信我的话么?这可是高级术师之间的学术研究哦。这么高级的真相,恐怕也只有我发觉了。”
“那好啊。我教他干坏事,第一个目标就是杀了你。你的法术高强,用你的血液血祭,效果一定很好。”
我才说完话,窗户外头的人道:“哇,这话就说得太可怕了。他我倒是不担心,把刀塞给他他都不会捅人的。倒是怕钟小姐对我出手,那我就没得跑了。万一你对我起色心,杀我前干点非人之事,我白羽岂非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了。”
“呵呵,你他妈的这暗示老娘要把你先奸后杀么?”
“哎呀,怎么说出这么羞死人的东西。”
“靠!”
将红魔枪对准窗户,我道:“给我闭嘴,不然我就实现你的愿望。不过不是我自己来,地狱里牛鬼蛇神那么多,一定有你喜欢的口味。”
“哇,钟小姐真是豪爽,我服了,调戏不成反被戏弄,在下羞愧,这样吧,改天再来拜见。”
话说完,外头一道风吹过,带来一阵靡靡的曼陀罗香,再然后窗台上晃过一道幽幽的不知道是花还是树的影子,便没了异能磁场的感应,我便晓得他是真的离开了。
“血池,毒虫?……呵,越来越玄虚了。如果真有这东西,那阎王得多忙啊。啊,不,他本来就管这些。”
而说来也巧,就我思考的时候,夏川的房门打开了,我紧忙跑了过去。
“阿公,夏川怎么样?”
“嘘……”
“怎么,还没结束么?”
进了房间,这才发现阿公还把着夏川的手在听诊。
之前我是因为烦躁想抽烟才出门的,阿公答应我一根烟的功夫就出结论,可是没想到,我和白羽那贫舌的男人说了那么多废话了,阿公还没有出一点理论来。见阿公不回答,我难受得紧,凑到阿公眼前我便要追问,可阿公只是对我摆了一下手,示意我安静,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
屋子里除了我和阿公,夏兰山和安迪也还在。说来奇怪,各种资料显示夏兰山不喜欢夏川,见夏兰山现在对夏川的态度,又完全不是那回事。他的样子明眼人都瞧得出,很担心此时的夏川。
可究竟是什么缘故叫他对夏川冷漠,三番五次在夏川受冷待和欺负的时候不吭一声,甚至找机会赶他走呢?
不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