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定是那黑厂给弄的,搞得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听解救他们的领导说,后面会对他们有一个什么“心理疏导”,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能否疏导疏导好。
想到这,牛二立即起身想去医院疏导。
不过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这大过年的,估计也没人给他疏导。
算了,出门去,就算自己年纪轻轻是个瘸子被人笑话,也比莫名其妙成神经病好。
拿上那九十二块的零钱就要出门,想起这不是家里,那九百块得藏好了。
过年人多,小偷也多,带在身上肯定不安全也操心不是。
在垃圾桶里捡出一个烟盒,将那九百藏在烟盒里,随后又塞了点卫生纸,扔在地上踩扁,随后随意丢到床底下。
他自小在社会上晃荡,一些小伎俩早就无师自通了,对于如何藏好东西不要太容易。
拍拍手就下了楼。
在旅馆旁的小卖部,买了包四块钱的“佛蓝”,趁和老板闲聊时还顺了个打火机,而后就上了街。
他都快两年没上过街了,一下看见这么多人还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有人朝他递来异样的眼神时。
下意识点燃一根烟叼着,深吸一口。
“看什么看,没看过伤残人士啊,爱心呢?”
大吼了一句,为自己打气。
往日当街溜子的味道似乎又回来了。
就是该这样,这辈子都这么倒霉了,难道还要变成神经病啊?
街上确实热闹,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过年要想扣三番,来买根红窑裤儿穿!”
“上修飞机下修表,这个胶水硬是好!”
“老鼠死得快,老鼠死得多,老鼠走过当场死。一分零六秒,120都救不好。”
“。。。。。。”
走了一会,牛二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码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目光了。
街道前方围着十多二十个人,喧嚣嘈杂一片。
听声音就知道,是象棋残局。
十来岁辍学后,别的小孩坐教室上学,他就坐街沿边看热闹,哪能不懂这东西啊。
所谓“象棋残局”,表面上看就是切磋棋艺,不过得带点彩头。
不过本质还是骗,因为这残局本来就是“诡局”,无论你选哪一方都会输的,这甚至和棋艺无关。
因为你不是国际大师,无法走一步看十步,而摊主早就钻研了千百次了。
甚至很多残局本就只能下到“和”,摊主要分输赢你才赢钱,怎么搞?
更何况这围着的二十来人,至少有七八人都是“托”。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老家还有人在搞这个,骗术没一点长进,根本就不懂得更新换代。
你搞残局嘛,最起码得再摆副斗地主嘛。
牛二瞅都没瞅,径直走了过去。
在大街边一处巷子边,又围着一群人,男女都有,气氛似乎比那象棋残局还热闹。
一看这氛围,他就知道是骗无疑。
“猜单双啦,押多少,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