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泽又小声补充:“就是唐甜。”
他在电话那边“嘿嘿嘿”傻笑。
这并不是许逐溪第一次被人表白。
就南淮意自己知道的,也不少。
但他之前都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很有自信,知道他们这些举动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没趣。
逐溪难道会答应他们吗?
都是痴心妄想。
可南淮意这次的心境不那么四平八稳了。
挂了电话,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难以自已地扯了扯领带。
动作泄露出他不宁的心绪来。
有点焦躁。
并非是对于许逐溪的不信任或者是别的什么。
是南淮意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是个没有名分的人。
他没有名分——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长剑,狠狠地把他钉在了墙壁上。
这本来是没什么的。
不公开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只是逐溪有点害羞,不好意思立刻和朋友讲。
她光想到可能要被杨繁星扯着领子问个一年半载,就觉得有点可怕。
南淮意能够理解。
所以她们两个的策略是慢慢公开的。
最好是让周围的亲戚朋友主动感知到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
大学和高中不太一样。
这是个更自由的环境。
当众表白什么的事情,变成了一个常见的事件。
南淮意把电话拿起来,又放下。
他有点想重新给赵景泽拨过去,问问许逐溪最后是怎么拒绝的。
还是算了。
他又把电话放回去。
南淮意的低气压,副官是第一个感受到的。
任凭谁,当你的上司在看你写的讲话稿时,忽然叹一口气。
你都会忍不住心惊肉跳胆战心惊的。
战战兢兢地开口:“……要不……我重改一遍?”
“没有,你写的很好。”
是吗?
副官不相信。
“就这样念吧。”南淮意合起文件夹,递过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