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意无法停止自己猜想下去的念头。
无论怎么样,那夜酒醉之后的所有事情,是他心里的秘密。
是他和许逐溪共同的秘密。
是再不可能说与旁人知晓的。
何况事与事不同。
事情传出去了。
是他先对许逐溪有了意思,和许逐溪先对他有了意思。
境况是大不相同的。
社会舆论的风向犹如两面镜子,是早早就定了一面压倒另一面的。每个人即便面上装的风平浪静,心底里私底下又不知是要如何议论。
前者一片风平浪静,甚至能成一桩美谈。
人们会将这个故事无限地美化。
后者只会给许逐溪招致无穷的流言蜚语。
言论只会愈发地往难听的一面去。
南淮意不想做个虚伪的人。
可惜世道如此,非人力一时所能改之。
就是家里的人,他也不会说实话的。
这种事情,是不能赌的。
施琴欲言又止,“你这样……”
他只是沉声回答:“奶奶,你知道我的。”
“我定了主意的事情,总是不会变的。”
第六十九章
南淮意最后到底还是没将话和许逐溪说明白。
和施琴从走廊分了两路走。
“奶奶回屋子里吧,我去把面包给她俩送去就好了。”
施琴注视着他,微微仰头,什么也没说。
“去吧。”她最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南淮意没动,微笑着揽住施琴的肩膀。
他安慰道:“别担心,奶奶,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论外边怎么说,总之都还是家里的事情。就是逐溪不同意,她心里迟早也是会愿意的。和她同龄的男孩,说到底,也都是没成年的一群小孩,算的着什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