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龙的基地之后,石龙吩咐手下找了一个空房间,将苗疆巫女关了进去。
我和何镁钿一行人换下了在打斗过程中破损的衣服,先去看了看少女。
少女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她一直像是陷入了昏迷,双眼一直紧闭着,但是还能够探出鼻息。
我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没有进一步扩大,但是颜色倒是加深了。
我使用起阴阳通脉术,在她身上的几个穴位上做了一点按摩,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她的病情。
我便焦急地说道:“我们得赶紧从苗疆巫女的嘴中撬出话来,不然她恐怕撑不了多久。”
何镁钿也点了点头,然后我便看见她想要走过来,接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再然后我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正躺在床上,何镁钿坐在一旁,脸上是焦急的神情,看见我醒来,便惊喜的说道:“你醒啦?”
我支起上半身,感觉身上的力气好像在失了一大半,我问道:“我刚刚是晕倒了吗?”
“是啊,还是我医治的你呢。”何镁钿继续说道:“你刚刚突然倒了,后来我发现是苗疆巫女在你身上下的毒的结果。”
原来是这样,我都忘了我刚刚被苗疆巫女的指甲刮破过,没想到她真的淬了毒,真是小看了她。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啊。”
“谢什么,都是同事。”何镁钿说道。
“同事”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形容我们的关系,感到新颖的同时,我也渐渐感觉到何镁钿对我的转变。
在医馆见到何镁钿的那一刻,我总感觉我们之前是见过的,但是我却总是想不起来,可是那股熟悉感是不会作假的,但是当我努力想要去记起的时候,我总感觉我脑中有一块地方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动它就会头疼。
这样的状况大概是从城南公墓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我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使我变成这样,但是我不记得的?
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和何镁钿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这也体现在了前几次何镁钿找我的时候,总是摆一副臭脸给我看,而且我们总是会争吵。
但是现在倒好了,经过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们反而对此的信赖更深了一步。
“我们以前是见过的吗?”就在我想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小兵跑了进来,对我们说道:“老大叫你们过去。”
“好的。”我应了一声,这时何镁钿便对我说:“你还行吗,需不需要我扶你?”
“不用,我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弱了。”我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还象征性地跳了几下来表示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好吧,看你还这么健康的份上我就不管你了。”
“诶,你倒是等等我啊!”何镁钿这个人竟然说走就走,还不带等我一下的!还走的这么快!
很快,我们两便来到了关押巫女的小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小窗户,位于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整个房间没
有多余的摆设,只有一张硬床,上面随意的铺了几块薄棉絮,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墙壁是未经粉刷的暗灰色大理石组成,在这个季节,还散发出丝丝凉气。
在这件事情上,石龙做的还算聪明,他说,苗疆巫女是用法术的,要想彻底打败她会比较难,而如今,她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中,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了,也不怕她逃跑。
石龙说之所以将她关进这个小房间,就是为了挫伤她的意志。小房间压抑,没人交流,空气也跟停滞了一般,在这里呆上半天,整个人就会濒临奔溃的边缘。到时候要是想问诅咒的事情就很容易了。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不是泡妞就是泡妞的老大粗也会有这么考虑周到的一面。
我拍了一下石龙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道:“哥们你这行啊,感情是把这苗疆巫女关进了一个小型监狱啊。上次看见那位小姑娘你还一脸色眯眯的,这次这位虽然凶残了一点,但是也不差啊,怎么?这次你不怜香惜玉啦?”
石龙用手在嘴边象征性地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不懂,谁叫这个巫女还伤过你呢,作为兄弟,是敌是友我还是分得清的。”说着,石龙还撩了一下头发,对着一旁的何镁钿还肆无忌惮地抛了个媚眼。
“过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小美女叫什么呢?”才刚说完苗疆巫女,石龙又开始搭讪何镁钿了。
我无奈扶额,转头看何镁钿的表情。
谁知后者根本没去注意我们,而是看着苗疆巫女皱起了眉头。
此时的苗疆巫女仍然被绳子绑的不能动弹,高傲如她,被人抓住是屈辱的一件事,所以她坐在角落,闭上了一双眼睛,不想去看我们。
“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吗,这位小女警?”我见她表情有异,便问道。
何镁钿看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双手交叉了一下,说道:你不觉得这次的苗疆巫女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