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岁晚作为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金奖得主,明眼可见的前途广阔,身边几乎围满了想要交谈的人。
正在她抱着两座奖杯有些手忙脚乱时,身旁走近熟悉身影,熟悉的冷檀香浅淡飘散在鼻尖。
霍时川伸手接过了两座奖杯,让棠岁晚能空出手来和众人进行简单的交际。
他们连谈论的话题都无比纯粹,完全围绕在油画上。
“棠小姐,看您的《而生》我有点疑惑,如果没猜错的话,您想表达的应该是向死而生,但为什么生机如此薄弱呢?”
棠岁晚微微一顿,先看了眼身旁的霍时川。
斟酌后,浅笑回道,“因为我觉得,真正的向死而生,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声势喧哗的。”
“它微弱又细腻,暗中侵蚀你的一点一滴,等你恍然发觉时,才明白世界已经重新被染上了色彩。”
“救赎,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
……
霍时川刚关上车门,身上就黏糊糊挂上了一只小狐狸。
被围在众多年纪比自己大的画家中间侃侃而谈时,棠岁晚自信又凛然,眸光坚定从容。
在油画方面,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似是被丝滑布料包裹住的锋锐刀尖,看似柔软,却又寸步不让。
而此时进入相对封闭的私密空间,她又完全放松了下来。
眸光脉脉含情,抱着霍时川撒娇。
“时川哥哥,我做到了!”
“我真的拿到了星动杯的金奖,甚至还有银奖——”
她难以描述出自己心中涌动的激烈心潮,只能一个劲儿的往霍时川怀中拱着。
霍时川将两座奖杯在旁边放好,才将人抱在了自己腿上。
指尖温柔顺着微凉发丝,眼中含着满满柔情笑意。
声音低而柔,“我的晚晚就是最棒的。”
棠岁晚在霍时川胸前靠着,又半撑起身,眨也不眨的看向男人,满含期待。
“我的画你都看了吗?”
霍时川点头,“你们离开展厅后,我就进去看了。”
“那幅画,是画给我的吗?”
他说的是《而生》。
棠岁晚想了想,点头又摇头,“最初确实是因为想到了你,才有的这幅画的构想。但画到后来,与其说是画给你,不如说是画给我们的。”
“相遇的那两个月,不止是你时时不忘、年年回想,对于我而言,同样是无法磨灭的记忆。”
从小生活在充满了爱意的家庭中,父母双双离世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只是习惯于忍耐,不想让身边的人太过担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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