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江小——”
那人阴沉的声音如藏在暗处的蛇,“哦,不对,你出息了,现在应该叫——”
“嗯……江大公子。”
他醉的离谱,像是沉入了无人之境里放声嘲着,三角眼倒着外间阴郁的雨光。
江淮尘没说什么,支着头漫不经心看他。
目光有些空。
见江淮尘不搭理,那人憋胀了一天闷气的心终于有了宣泄口。
量着他很好欺负,于是,习惯性的扬起唇,脏话倾泻而出——
“这么多年没见,江大公子怎么还是一副叫花子的做派。”
“怪不得,当初。”
江淮尘轻轻‘啊’了声,掐断他剩下的话,随即懒散的垂眼。
谁知,那人变本加厉。
身子倾过,粗短的手指一点点压近,几乎栖上江淮尘的鼻头。
下一秒,柠檬豁然起身。
她扯住那人笔直往探花脸探去的手,眼里冒火:“能要点脸?”
“什么?”那人迟疑的收回目光。
“我说。”夏砚柠因着是江淮尘的私事,忍了好久,此刻是终于动了真怒,“人家不搭理你,是涵养好。你能不能要点脸,别拎着你那爪子,往人脸上晃?”
男子回过神来,打着酒嗝,浑浊的眼上上下下在柠檬身上扫荡。
酒意未醒,语气恶意满满。
“哦豁,我当是谁,江小叫花的女朋友?”
“啧啧,长得还成。”他比出食指轻蔑的摇了摇,“就是——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曾经是个人憎狗嫌的叫花子?”
“……”
夏砚柠的教养被此人磨得一干二净,眼眸儿霎时烧上一团火,她挽起袖子,也不管叶湛怎么想她了。
她只想立刻、马上,拿出活了二十多年的气势,和这人对线——
“关你屁事。”
话才粗鲁的吐出一半儿,谁知,手腕被人轻轻握住。
冷涩的一点触感,松散又有力的悬在腕间。
她意外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