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那头,林缘生像是被扼住了脖子。
他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急促。
锦衣应愚耐心地等着。
许久之后,林缘生的声音沙哑地开口:“父亲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和我说,您这种惩罚自己的方式,是最愚蠢不过的。这么多年下来,你一直用这种方式惩罚着自己,但是没有人得到任何赔偿或是好处。”锦衣应愚望着光讯上的名字,睫羽颤了颤。
“爸爸,”他轻声唤道,“就连外公都暂且放下了过去的仇恨,选择向前看。他接受了林慈生,哪怕是出于功利的目的……您为什么不能也放下对我的恨意呢?我从来没有伤害过
任何人。”
“……”
“我结婚了,婚礼的日期待定,但应该就是近期。”锦衣应愚摩挲着手指上的钻戒,“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所以我再郑重地邀请你一次,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您会来么?”
锦衣应愚话音刚落,一只手伸过来,将他的手握住。
他微微一愣,扭头却正对上褚夜行的目光。
他忍不住笑了笑,缓缓与对方十指相扣,借对方的体温暖着自己。
许久的静默后,林缘生终于开口了:“我就不来了。”
他顿了顿,低声道:“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就好……不过,祝你幸福。”
原本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扔进了一池冰水里的锦衣应愚:“……”
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心被打捞起来了。
虽然还是刺骨的冷,但至少可以呼吸了。
他释然地笑笑:“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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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锦衣应愚是很想自己操办属于自己的婚礼的。
但是奈何他确实没有多少艺术天赋,更没有相关经验,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