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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原本都决定把傍晚时分那场在档案室的疯狂抛之脑后,然而第二天,锦衣应愚发烧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原本高大挺拔的alha这一发烧,顿时连床都起不来,整个人都软塌塌地趴在被窝里,动都不想动。
褚夜行看着他面色苍白,唯有俩边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粉色,整个人格外虚弱的样子,顿时心疼又懊恼。
“抱歉,哥,抱歉,我昨天做得太过分了。”褚夜行拿来过了冷水的毛巾替锦衣应愚擦额头,低声道:“我去联系下医生吧。”
“不要。”锦衣应愚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但拒绝地却非常果断,“昨天的事儿我没想和你计较,但如果你让别人知道了我发烧的原因——”
他睁开眼,给了眼巴巴趴在床头的年轻alha一个眼刀子:“我绝对弄死你。”
虽然这个眼刀子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锦衣应愚磨了磨牙,掀过被子,不想理身后的这个小混蛋。
他确实也没生褚夜行的气,毕竟……昨天那事儿到后面,他其实也有享受到。
可是他堂堂一个alha,平时自诩也是足够高大强壮的,结果居然只是在瓷砖地面上跪了跪、躺了躺,竟然就这么发烧倒下了。
这简直是对他身体素质的极大嘲讽。
明明自己平时也有锻炼,自己的私人医生也说他身子骨够好。所以他这么轻易地就被“玩”倒了,到底是自己真的到了年纪开始未老先衰了,还是说褚夜行那混小子确实太猛了?
某些细节从脑海里划过,让锦衣应愚本就发热的头脑更烫了几分。他赶紧驱散了脑子里那些需要打马赛克的情形,避免自己思维过载。
他抬起手做了个动作,褚夜行立马凑过来,一副对他稀罕得不行的样子:“哥,您要什么?”
“帮我倒杯水,”锦衣应愚的声音都有些哑了,“然后去跟芊姐说一声——就说我生病了,但是是小病,不严重,如果没什么要紧的工作,我明天再处理。不用发信息来慰问关心,我不需要那些个形式主义,还得废脑子回复……”
褚夜行挨个记下他的要求,正准备起身离开——
“咳,”锦衣应愚轻轻的一声咳嗽止住了他的步伐。
年长些的alha脸埋在被褥里,让他看不清面容,唯有红红的耳尖看着格外清晰:“下回,稍微温柔点。别再这么吓人了。”
褚夜行微微一顿。
片刻,他轻轻应了声,又上前替锦衣应愚拉了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