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他,就和踩死路边的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他根本不惧于褚夜行的作为。他也很自信,褚夜行根本无法损害他的利益分毫。
所以他任由褚夜行抱着……直到他刚刚感觉到那氯仿的信息素躁动起来,其中隐隐透露出侵占欲与攻击性。
同为alha,他知道那信息素意味着什么。
他都忍不住要睁开眼喝止了,那氯仿的气息却再度平静下来。
而后,锦衣应愚感觉到自己被对方抱得更紧密,直到周身似乎都被这位年轻alha的体温包裹住了。
锦衣应愚突然就舍不得推开了。
从来没有人如此大力而珍惜地拥抱他,毫不保留地给他分享着体温,将自己的胸膛不设防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如果他是个喜欢血腥暴力的恶徒,手中又恰好有把刀。
他只需要抬抬手,就可以准确无误地将刀扎入褚夜行的心脏。
他的alha父亲,不提也罢,一个风流无情的混账。
他的b
eta父亲也并不爱他,对他的感情格外复杂。
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就更别提了。
人们对他阿谀奉承,摇尾献媚。想和他上床的beta和0ga更是海了去了,一个个嘴里说着爱,但都掺杂着令他恶心的熏心利欲。
艾维斯算是朋友,但之所以愿意陪他演剧本,给他当抱枕,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那个艺考班而感激他。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珍惜地拥抱着。
他有些可耻地想着,原来那些狗血言情剧都是真的,人真的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而流连迷恋。
一定是今天被吓了一跳,又忙碌了这许久,这才有些脆弱吧。
锦衣应愚终究是没有挣扎,只是倦怠地闭上了眼睛。
昏暗的房间内,氯仿的信息素柔和而缱绻地与芍药花香纠缠在一处,潜移默化地渗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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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夜行或许是干多了苦力工作,锻炼得身强体壮,皮实耐造。
锦衣应愚寻思着,如果是普通上班族,挨这么一次大事故,不死也得残废。
但褚夜行除了几处骨裂,基本上就是皮外伤。
确认了这小子不会有什么大碍,锦衣应愚在医院住了两个晚上,第三日便回了住处。
虽然理智告诉他,两alha挤一张床没什么大不了,他就当哄小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