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0ga母亲生我时难产死了,我是alha父亲带大的。但是因为偷窃罪,他被判处了死刑。”
褚夜行叙述道,声音平缓,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人生,又像是早已接受这样的命运:“我没有家人了。只有一个alha朋友,有过命的交情,算是我兄弟。”
“他比我小两岁,他的alha父亲在下矿井时遇到了矿难,因为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赔偿款一分没有。他的0ga父亲不要他了,扔下他跑了,我父亲收养了他。”
“你父亲倒是好心,怎么最后走上了盗窃的路?”锦衣应愚看他。
“之前说的矿难发生时,我父亲也在。”褚夜行低声道,“他的一条腿被石头压断了,没钱治,就瘸了。工作……也没人要他了。”
“……抱歉。”再老实的人被生存逼到绝路时,难免会走上极端。
锦衣应愚自知问了一个“何不食肉糜”的问题,轻咳一声:“就算是偷窃,应该也罪不至死吧?”
“在塔拉茨,只有结婚的alha可以住在非聚集区的地方。因为有0ga做责任担保人。”褚夜行道:“生理上是alha标记0ga,但是社会上是0ga管制
alha……就像流浪狗与收养人的关系。”
“有家室的alha犯了错,有0ga分担责任,或许可以从轻处理。但是我的0ga母亲已经死了……”
有主的狗咬了人,受害者会和狗主人理论。
但是没主的野狗伤了人,会被直接打死。
“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塔拉茨的alha来说,能和一位不错的0ga长久地组建家庭……可能就是最大的理想了。”
褚夜行低声道:“我那学校里,最有用的一门课可能就是家务吧。”
锦衣应愚:“……”
国际上,关于0ga的权益保护法在不断修订精进。但塔拉茨的alha人权问题却鲜有人提。
哪怕在会议桌上坐着的,一半以上都是alha。
但这些有着强大异能,身为掌权者的alha,依旧无法共情这些同类。
他们甚至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能被一群beta骑在头上。
在听见褚夜行讲到他们的最大理想就是找个不错的0ga组建家庭时,锦衣应愚的第一反应也是不能理解与嗤之以鼻——
一个天生拥有强大体质的alha,你的理想不该是发展自己的事业,为社会做出贡献,或者是推动这种不公制度的改变么?
每天给0ga烤面包,这样的生活就是你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