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何耀宗放下文件。
乐慧贞微笑:“你下午接电话时说了句想念深水埗的云吞面,我特意去买了老字号。”
何耀宗夹起一个云吞,忽然开口:“这些事情,都是谁教你的?”
乐慧贞轻轻放下筷子,月光透过纱帘,在何耀宗刚毅的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
“我自己想通的,何先生,我……我真的钟意你,不想错过你……”
这一次,乐慧贞没有借助酒精的麻醉,没有任何羞涩,大大方方说出了这句话。
“钟意我,就把自己变成了一副陌生的一样?
你直到现在甚至都不愿意直呼我的名字,何先生何先生,点解,相敬如宾啊?!”
何耀宗放下手中的筷子,两眼直视乐慧贞,继而开口。
“不管是谁,我对身边人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坦诚!
慧珍,你是钟意听别人的,还是听我的?”
乐慧贞轻咬嘴唇,不由自主把头埋低下去。
“对不起耀哥,我……”
乐慧贞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是许太教我的……”
“哪个许太?”
“陈兰……”
她抬起头,对上何耀宗那双深邃的眼睛:“兰姐说说这样能让你习惯有我在身边。”
何耀宗忽然笑了,但并没有再追问些什么。
“记住了,不要在我面前活得像个空洞的傀儡。
你老母,我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和你拍拖点会有七老八十的感觉?”
“对不起,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何耀宗走回她身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做你自己就好,如果我钟意你,那是因为你是你,而不是因为你能记住我喝威士忌要加几块冰!”
……
第二天一早,何耀宗在中环约见了一个老熟人。
一间不大不小的会客室内,对面坐着的是新记的龙头许家炎。
这位新记的龙头此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安地敲击着红木桌面。
“何生,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许家炎的声音里罕见地带着紧张:“我丢!家强那个不成器的,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
何耀宗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脸上看不出喜怒。
“许生,我一向是敬重你们许家的。
但令弟媳把手伸到我的人身上,这个误会可不太美妙,点解?这是要把我马子当名媛培养?。“
“我明白,我明白!”
许家炎连连点头,何耀宗的话简直是让他心惊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