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前陷害袁非,还可以说是因为他手里有自己的短处;但是定计坑杀张召,就是赤裸裸的因为利益了。
此时,面对这有情有义的雷震天,石开心中还是十分钦佩这样的人的,于是收回思绪,凝目在雷震天身上,心道:他不肯跟随我,看来这雷震天应该不是暗桩。
于是伸手将雷震天扶起,安抚道:“老雷,不必如此,你放心,我明日定要好好恳求褚继红真人,尽量将你们都带在身边!”
雷震天听此保证,这才又开怀道:“好,好,那就好,哎,俺老雷好不容易跟了一位又有钱又不难伺候的大人,这要是万一不能跟了,可就再不好找了!”
石开一听,心中暗骂,用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却只好安慰自己,咱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直肠子一般见识!
见事情谈好,老雷还要去巡查,便告辞而出。
一直挨到晚间,蓝溪才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而且还用手死死地拖着邬缙云。
那邬缙云一进门就直接瘫在了椅子上,胸脯不停地剧烈起伏,一头大汗,然后缓好几下,才伸手一指桌子上的茶杯。
蓝溪服侍她多年,立刻心领神会的倒了一大杯灵茶给她,邬缙云一点小姐的形象都不顾了,咕咚咕咚几口灌下,刚喘匀一口气,便指着蓝溪骂道:“蓝丫头,你自己想嫁人想疯了?我跟你说慢点,你假装听不见啊!?”
蓝溪也因剧烈跑动,一脸潮红,但是毕竟体质比邬缙云这大小姐要好很多,见邬缙云生气,连忙又给邬缙云把空杯子满上,邬缙云是真渴了,接过手,又一饮而尽,冲着蓝溪杏目一翻道:“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再说,我不是都同意了吗?你爱跟谁跟谁去,干嘛非拉我来啊?”
蓝溪见邬缙云的杯子又空了,赶忙又满上一杯,递到邬缙云手上,邬缙云顺手举起,刚要沾唇,突然反应过来,气得直接将杯子墩在桌上,骂道:“蓝丫头,你想灌死我啊,难不成我大老远的是跑这来喝茶的?”
可这蓝溪一到石开这里,就老实得像只鹌鹑,邬缙云怒其不争道:“你就知道跟我横,一到关键时候,就银样蜡枪头!”
石开本想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但是听到“银样蜡枪头”几个字,实在憋不住了,指正道:“邬师妹,喜欢读书是对的,但要求甚解。你这词用得不对,那‘银样蜡枪头’是形容男子无用的,用在蓝溪师妹身上恐怕不妥。”
邬缙云自小不爱读书,只喜欢偷偷看些闺阁禁书,难免看了个错误百出,可自己却不愿意承认,知道这石开乃是秀才出身,于是便转移话题,直奔主题的霸气一挥手道:“这都不重要,我问你石师兄,你是打算跟我家蓝丫头短期处处呢?还是有天长地久的打算?”
石开眉头一皱,这话不好回答,于是便迂回道:“男女之事,缘长则久,缘尽则终,都看天意!”
邬缙云听言冷笑一声,道:“这话也就你石师兄说说,因为师妹我素来敬重你,要是换个旁人你试试,我早一个大耳刮子呼上去了!”
石开听此言也有些脸上挂不住,刚要挽回几句,就听邬缙云抢先道:“如今石师兄乃是华彤殿书办,更是褚继红真人眼前的红人,我就不跟师兄你绕了!”
邬缙云说完直直的盯着石开,石开赶紧表态道:“师妹尽管直言,我洗耳恭听!”
“好,我的要求再简单不过”,邬缙云说着竟对着石开盈盈一拜,才又道:“我跟蓝溪虽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今日我长姐为母,她的事我就作主应了,还望师兄能够好好照顾我家蓝丫头!”说着,眼睛直泛泪花。
石开听着这番嘱托,心中却有些过意不去,因为石开本意是想利用蓝溪麻痹那监视自己的人,让那人以为自己儿女情长,更容易控制。
至于,最后需不需要牺牲蓝溪,石开自己也是不知的。
石开此时心中也有些反复,要不,干脆不要将蓝溪牵扯进来,嗯,不行,此时反悔,反倒引人怀疑。
石开心中长叹一声,安慰自己道:到时候尽量两全其美吧!
石开心中计较一番,脸上却堆起笑容,虚扶邬缙云道:“邬师妹尽管放心,自今日起蓝溪师妹就是我的道侣,我必好好照顾她。”
石开说着取出一个储物袋,笑着递给邬缙云,道:“这就算是我的聘礼吧!”
邬缙云接过储物袋,用法力一探,竟然有三千码放的整齐的灵石,又再加上两把上品飞剑法器!
这石师兄还真是身家颇丰啊!邬缙云顿时眉开眼笑道:“好好,我和蓝丫头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咱们择日再举办仪式!”
石开伸手阻止道:“慢,明日蓝溪师妹就要跟我去华彤殿报到,至于仪式只能以后再办了,别忘了如今还是战时,绝不能引人物议!”
邬缙云也一拍额头道:“对,我居然忘了,嗯,此时的确不宜操办仪式。”然后转头对蓝溪歉意道:“蓝丫头,你同意吗?”
蓝溪重重的点点头,那每一下都敲在了石开的良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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